Alice’s Wonderland在大陸的譯名為《愛麗絲夢遊仙境》,現在出版的刊物和電影都普遍採用這個譯名。童話本身通過敘述夢境的方式,體現出作者Carroll跳躍的邏輯,呈現了許多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合理的衝突。這部童話充滿奇幻色彩,同時也融入了許多作者所處的維多利亞時代的特徵,通過細節的描寫展現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也有許多自己家庭生活中的趣事。
這部童話有很多譯本,趙元任先生很早就將這部童話譯介給中國的讀者,在此將趙版的譯本與張版譯本作簡單的評析。
從這部童話故事的主角名字來看,趙版譯本中,Alice被譯為“阿麗思”,張版譯本中,Alice被譯為“愛麗絲”,兩著都是取原文的諧音,但是由於趙版為很早的譯本,中國語言文字也在不斷地發展,譯名的變化也體現出了時代的變化,現在普遍採用其中“阿”字到“愛”字的轉變,看得譯者會使用比較符合女性特徵的較為溫婉柔和的詞語來對女性主人公的姓名進行翻譯。
趙元任與張華兩位譯者,所處的年代相差很多,趙元任所使用的是地道的北方方言,與大陸統一使用的普通話相比也有一定的差別,而張華所使用的語言相比趙元任,更為現代,是我們當代使用的漢語,更貼近我們現在的生活。
Alice was beginning to get very tired of sitting by her sister on the bank, and of having nothing to do: once or twice she had peeped into the book her sister was reading, but it had no pictures or conversations in t, “and what is the use of a book,” thought Alice, “without pictures or conversations?”
【趙版】阿麗思陪著她姊姊坐在河邊上沒有事做,坐得好不耐煩。她有時候偷偷地瞧她姊姊看的是什麽書,可是書裏又沒有畫兒,又沒有說話,她就想到:“一本書裏又沒有畫兒,又沒有說話,那樣書要它幹什麼呢?”
【張版】愛麗絲陪姐姐坐在河邊,姐姐在看書,她沒事可做,開始覺得無聊。她向姐姐的書本瞄了一兩眼,沒有插圖、也沒有問答,心想:“沒有插圖又沒有問答,這種書有什麽用?”
分析:在稱呼上,趙版使用的是“姊姊”,而張版使用的是“姐姐”,這一差別主要是因為譯者所處的不同時代造成的。趙版中的“坐得好不耐煩”和張版的“開始覺得無聊”相比,前者的譯文更能體現出原文”tired of”所表現出的愛麗絲當時的狀態,趙版的語言更能表現出中文的特色,而後者比較現代,但也會稍顯平實。關於conversation,張版在譯文中增添了註釋,即問答式教學法,而在趙版中被譯為“說話”,是對這個單詞的直譯,是比較舊的說法。開頭的這一段比較明顯地體現了不同時代譯者在語言使用上的差異。
In another moment down went Alice after it, never once considering how in the world she was to get out again.
【趙版】不管四七二十八,阿麗思立刻就跟進洞去,再也不想想這輩子怎麼能再出來。
【張版】愛麗絲跟著也往下跳,想都沒想過這輩子怎麼出得來。
分析:原文中的”in another moment”只是表示轉瞬間,很快,而兩個版本的譯者採取了不同地方式去處理。趙版譯文中使用了“不管四七二十八”是很典型地歸化譯法,使用了中文裏人們常用的熟語,既能體現主人公做事沒有半點猶豫,又能拉近與讀者的距離。“不管四七二十八”是過去的用法,在現在中國大陸,更普遍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些熟語也在隨著時代不斷變化。張版中則對它進行了略譯,直接敘述了情節,在故事的氛圍渲染上稍弱。
張版和趙版兩個譯本主要的區別在于詞彙的使用,因為譯者所處的時代不同,另外兩人所使用的語言雖然都是中文,但是由於地方和習慣的差異,也對譯文有很大的影響。
趙版譯文歸化明顯,使用了許多地道的詞語,也有一些中文的wordplay,體現了漢語的靈活性和多樣性。張版譯文更口語化,貼緊生活,但是在童話的精彩程度上就略遜於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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