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獲兒童喜愛且充滿神奇和想的故事愛麗絲夢遊仙境(Alice in Wonderland),這本書不僅僅是兒童文學故事,也可說是適合各年齡層的讀者,趙元任和張華的譯作各有風格很值得我們欣賞。趙元任的文字非常生動活潑,文字充滿了熱情,尤其是對話的部分,讀者可以感受到他極力要為兒童翻一本充滿智慧和幻想的好故事。他的譯本〈阿麗絲漫遊奇境〉在1992年出版〉,正好是他的長女趙如蘭出生的那一年,可見得他是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希望女兒能讀到由自己親手譯成的童話故事。另一位譯者張華將這本故事翻得非常精簡溫馨,文字細膩清晰,讓人愛不釋手。現在來比較他們兩位譯者在這第一章裡所譯的優缺點:
- once or twice she had peeped into the book her sister was reading, but it had no pictures or conversations in it, (p38)
評析:趙元任將conversation譯成說話,是把書擬人化的譯法,顯得非常活潑,對兒童心智成長很有幫助,並且讓兒童知道他們在閱讀一本書時是和作者對話。
張華則譯成問答,是較為普通的譯法。
- In another moment down went Alice after it, never once considering how in the world she was to get out again. (p40)
趙元任譯文:不管四七二十八,阿麗思立刻就跟進洞去,再也不想想這輩子怎麼能再出來。
張華譯文:愛麗絲跟著也往下跳,想都沒想過這輩子怎麼出得來。
評析:趙元任加了不管四七二十八讓文章顯得生動又不失原文的意思,這就如同台灣人說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而張華的譯文就較為平常。
- How brave they’ll all think me at home! (p40)
趙元任譯文:他們家裡一定看我膽子真大啦!
張華譯文:家裡人會想我多勇敢啊!
評析:張華將這句話翻得很流暢,是採歸化策略,不帶翻譯腔,而趙元任翻得過於異化,讀者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 and she tried to curtsey as she spoke-fancy curtseying as you’re falling through the air! (p42)
趙元任譯文:說著就一頭向空中請安—你想想看,在半空中一頭往下掉,一頭又要請安!
張華譯文:說著就想屈膝行禮。想想看一面在空中掉,一面行屈膝禮!。
評析:張華把curtsey譯成屈膝行禮比較生動有趣,兒童較能感受到愛麗絲在井裡的感覺!趙元任把curtsey譯成請安,似乎感覺不到愛麗絲的動作較為不妥。
- the poor little thing sat down and cried. (p50)
趙元任譯文:那可憐的孩子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張華譯文: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評析:張華沒譯出the poor little thing是不妥的,因為愛麗思已經縮小為25公分高,無法拿到桌上的鑰匙,左試右試,累得沒力氣,情境十分可憐無助。趙元任有譯出the poor little thing讀著就能感受愛麗絲當時的心情!
- on which the words “EAT ME” were beautifully marked in currants.(p50)
趙元任譯文:上頭有葡萄乾做成很好看的字樣,說「吃我」。
張華譯文:上面用草書漂漂亮亮排成兩個字:「吃我」。
評析:趙元任意得很精確,蛋糕顯得很可口,而張華卻將currants誤譯成草書,是不恰當的。
整體而言這兩篇譯文皆採歸化策略,都受到讀者的喜愛,而且兩位譯者能將ㄧ本如此充滿幻想,不合羅輯的夢幻故事,譯得這麼吸引人,值得我們細細品味,以上是我各人的見解和評析。